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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jay】拥抱

简介：正义联盟一行人刚结束了一场外星任务准备回船时，他们的飞船恰好遇到了法外者的飞船，蝙蝠侠到了他们的飞船上面……


注释：ooc是家常便饭就不说了，brudick那篇卡文中所以开了个新坑，换换思路再继续。

“Jay bird，你知道吗？你爸上了我们的飞船!我的天，你简直不能相信，那只蝙蝠怪……”


Roy敲了敲门，没等到对方的回复便已经习惯性地推门进了Jason的房间，他嘴里仍然在絮絮叨叨着的话顿时哽在了喉咙里面，Roy话里最后的那一个单词的尾音因为出现在Jason房间里的男人而卡在喉咙里面。


“……进来。”


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便装的男人坐在Jason最爱的那张椅子上面，他口里发出的声音仍然带着蝙蝠侠所特有的那种沙哑粗砾的嗓音磨过Roy的耳膜。


Roy在摔门而出和失声尖叫之中选择了第三个方案，他僵硬着身体走了进来坐到蝙蝠侠留给他的另一个位置上，还不忘顺手将门关好。


“蝙，蝙蝠侠，你有什么事吗？”


Roy在说话的那一刻几乎要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了，但实际上他仍然结结巴巴地开口将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倒不是说他有多怂，君不见他怼绿箭时怼得有多开心，但这可是蝙蝠侠啊！整个正义联盟都找不到几个不怕蝙蝠侠，更别提他了。尤其他还把Jay从蝙蝠窝里“拐带”了出来，他心虚啊！


Roy在心里为自己开脱着，却没料到面前的男人却对他笑着，露出了一副纯然无害的表情，Roy顿时缩了。


但他的危机感很快就被主人抛之脑后了。


蝙蝠侠想要迷惑一个人的时候，只要不涉及到情感方面，他向来是无往不利的。


直到Jason出现之前，即使知道那无害外表下装着的是某只尖耳蝙蝠怪，Roy仍然被迷惑得几乎要把他自己和Jason一起打包卖了。


“Jay bird，”


Roy扭头和灰头灰脸的Jason打了个招呼，Jason面无表情地将门合上，突如其来的紧绷气氛让Roy收敛起之前那越发放松的情绪，他的笑容显得相当僵硬，然后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一些，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在飞船甲板上滚了一圈吗？”


“差不多。”


Jason在Roy快要绷不住笑容之前终于将眼睛从蝙蝠侠身上移开，


“飞船出了点故障，刚修好。”


“你什么时候学会修飞船了？”


Bruce顺着他的话头接了下去，他的意思或许是在表示关心，但说出口便显得生硬且带着近乎质疑的感觉，Jason果然皱了皱眉头，语气不善地说出了近乎嘲讽的话，


“在我还‘死’着的时候。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来问我。”


“……”


气氛顿时僵了下来，Bruce对着他露出了一副被刺伤的表情，但很快他就收敛起自己的情绪，Bruce的脸上就像硬生生被刻上了一副面具般，冷静而生硬。


Roy身处于这风暴眼中坐立不安，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声音干巴巴地，脚掌向外移动。


“那个……你们聊 我还有事，先走了……”


“坐下！”/“你想去哪！”


几乎是同时，Jason的声音和Bruce的声音重叠在一起，Roy怂然坐会原位，他的腿都到都快要发出声音了。


“Jason……”


Bruce叹了口气，他像是妥协般站起来向Jason走去，他的手指几乎要碰到Jason的肩膀了，但只是几乎。


Jason像触电般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Bruce的碰触，气氛再一次陷入死寂之中。Roy缩着身体屏息，企图让他那健硕的身材能够越小越好，最后是整个人都变成透明色。


“……我身上很脏，上面还有机油。”


Jason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着，却始终没有抬眼看向Bruce，但他们之间的气氛终于开始回暖了。Bruce扭头看向Roy，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


“我想和Jason聊一下，可以给我们一些私人空间吗？”


Roy恨不得长多两条腿好跑得更快一些，但他还是先将目光投向了Jason，Jason却只是站在原地，神色隐晦不明着，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否决。


Roy从房门窜了出去，简直要将从绿箭那里学到的技巧发挥到百分之三百的程度，最后在Kori困惑的眼神中在Jason房门外贴了张“内有猛兽，禁止入内”的纸条。


此话暂且不提，回到Jason房间里面。


Bruce和Jason之间仍然在沉默着，分开太久的后果就是曾经无比熟悉的两个人除了争吵外相对无言。


“……我先去洗个澡。”


Jason干巴巴地打破了这片沉默，还没等到Bruce开口之前他就已经往着浴室走了进去。


Jason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紧张得快要吐了。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一路向下，最后在排水口处打了个转，然后往下流去。这在外星公主的强烈要求之中安装的沐浴装置稍稍缓解了他紧绷着的皮肤。


Jason的手掌撑在墙面上，水滴滚动着从他发间滑落，一缕缕的水流在他眼前形成一层水幕，他睁着眼睛注视着地面，大脑却一片空白着什么都无法思考。


“Bruce一一”


这是最早以前的记忆，红黄绿三色的制服、宽厚而沉稳的黑色背影，还有混杂其中的俏皮话，蝙蝠侠与罗宾。以及小丑。


还有小丑。


Jason收敛了那些快要溢出来的情绪，当法外者这段时间以来，如果问他学会了什么，那么情感控制勉强能算一条。Jason抬手拧紧了开关，然后将自己塞进红头套制服里面一一但没戴头套。


“你想要和我谈什么？”


Jason拿着条毛巾擦着自己湿哒哒的头发，就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坐在Bruce对面。


“……我很抱歉，Jason。”


Bruce沉默了很久，开口的便是蝙蝠侠的声音。
Jason拭擦头发的动作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但很快他就以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开口，


“wow，我没听错吧？蝙蝠侠在和我道歉？因为我无恶不作一一”


“小丑。还有其它的所有一切。”


“这么多年了你还来和我说这个？有意思吗？”


他承认这个名字到现在还对他有着足够的影响，Jason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却仍然发现自己越来越低的声音里带着几乎可以被称为歇斯底里的意味，然后他看到了Bruce流露出来的失望情绪。


Jason为自己的情绪总在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动摇而感到厌烦，这就像……就像他还很在意蝙蝠侠一样，这种想法让他觉得想吐。


“确实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而已。”


“……”


Bruce几乎没有哪次会像今天一样坦诚了。


Jason没办法应付这个。


Jason一直没办法应付这种情况


他期待的是一场来自蝙蝠侠的质疑、失望或者别的什么，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和这个老家伙吵起来甚至再打一架，并且让自己不再抱有那该死的期待，而不是这种……这种他完全无法应对的情况一一就像他会为此动摇一样。


“你闭嘴！”


半干不湿的毛巾被甩开挂到了脖子上面，Jason站起来冲着Bruce吼了一声，所以说他恨这样一一真的。Jason又一次努力平复着自己基本没办法控制的情绪，然后将声音压到平静的低音后又重复了一遍，


“你闭嘴。”


“……”


Bruce闭上了嘴巴，就像之前那句话已经是蝙蝠侠所能坦诚的极限了。


“为什么你不说话了！”


在Jason意识到自己在无理取闹之前这句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Jason又一次闭紧了嘴巴，他的胸口还在大幅度地起伏着，然后硬生生地将早应该湮灭的情绪压了回去，连带着愤怒与悲伤，连带着期待与渴望。


“Jason……”


Bruce像是想要拥抱他的样子，Jaso没有动，他既没有退后也没有前进，但蝙蝠侠仍然停留在他原来的位置上面一一像是想要拥抱他的样子。


一一像是。


“……你该回去了。”


Jason听到胃自己心脏传来一丝小小的呻吟声，然后他说着，手指平静地垂在两腿旁边。


Bruce却在这时上前抱住了他。


Jason想象中的拥抱从来不是这个样子的，或者说，他根本没期待过能从Bruce身上再得到一个拥抱。


但当他们身体相触时，Bruce微微施加在这个怀抱之中的力道让这个怀抱变得真实了不少，Jason觉得自己快要被对方身上传来的那一点热意给烫伤了，但他没办法推开他一一就是没办法。


“如果你有空可以多回来几趟，大家都很想你。”


他们之间的矛盾从来与小丑无关，不，应该说，小丑虽然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但最根本的问题一直都在他们之间一一所谓的“蝙蝠家务事”，一直都是。所以Bruce说了这个，只说了这个，然后他放开了Jason，为他们两人之间留出足够的安全距离，


“……我也很想你。”


这是蝙蝠侠最坦诚的一句话。


谁说蝙蝠家只有夜翼是个肌肤渴求症患者，明明每个蝙蝠家成员都有这个毛病。Jason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几乎要伸出手去继续这个拥抱了，但他只是笑了笑，


“当然。”


他垂着头拿着毛巾，脸埋了进去一一毛巾变得更湿了，然后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是说，好。”


Bruce为此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


在蝙蝠侠转身离开之前，Jason听到自己的的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他紧张地感受到自己的指尖冷得冰凉，


“你能……你想再抱我一次吗？”


“当然。”

End